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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袭白顶王叔救女战丹阳三雄逞威(14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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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声音,指向楚阵正中的屈丐:“任兄,乌兄,看清楚那人了吧?他就是楚军主将,屈丐!”

二人点头。

“我察过阵势了,”嬴荡指向远处的丹阳北城楼,“楚人背倚那座城池,城门是开着的。今日之战,要想杀个痛快,就得堵住那个城门,让楚人退无可退。我先行出战,待宰了那厮,就前往冲阵,你二人可于此时引诸勇士冲出。我们兵分三支,我居中,任兄居左,乌兄居右,一路杀向城门,断掉楚人归路。其他诸事,就交给那姓魏的玩去!”

“这个不妥!”任鄙接道。

“哦?”嬴荡看向他。

“殿下,”任鄙瞄一眼那楚将,换个口气,“杀那楚将,毋需劳动殿下!”

“你不可以!”嬴荡低声,“我要在杀那楚人之后,即破楚人之阵,任兄不可。”

“为何?”

“不从军令是杀头之罪。”

“这太险了!”任鄙震惊。

“上沙场,不险有何趣味?就这样了!”

“若此,我须陪你去!”

“你们谁会驾车?”嬴荡看向二人。

任鄙、乌获尽皆点头。

嬴荡看向乌获,目光落在他的杵上:“乌兄,你来!”

乌获再次点头。

“今日晚宴,你我三人,取屈丐之首者,赢头酒!”嬴荡指向对方阵中心战车上的屈丐。

二人再次点头。

嬴荡谋议已毕,见魏章仍未点将,冷冷一笑,回身跳上自己的战车,戴上特制的头盔及手套,吩咐御手下来。

乌获坐上那位置,将长杵顺在车里,扬鞭催马,疾驰而出。

嬴荡长镗在手,英姿飒爽地立在战车上。那镗重约三百斤,胳膊粗细,两丈来长,通身铮亮,实心锻就,镗头三面是锋,顶部为蛇矛,两面为龙角,形如锯齿,被他称作龙头断魂镗。

秦将中,有人认出他是殿下,低声惊呼:“天哪,是殿下!”

魏章早已瞄到乌获并他的兵器,反倒松出一口长气,传令:“擂鼓!”

秦国军阵,鼓声大作。

“来将何人?”项泽显然被他的气势震住,扬手大叫,声音却在打颤。

“你不配问,看镗!”嬴荡的战车直冲过去。

项泽奋起精神,挺枪来迎。两车相交,嬴荡举镗,直直地搠向项泽。项泽不识深浅,本能地挺枪拨之,却未拨动分毫,那镗直直地搠到项泽身上,巨大的冲力将项泽的身躯撞飞,于数丈之外坠地,身躯断为两截,血污洒满雪地。

整个过程疾如闪电,项泽连声惨叫也未能发出。

就在楚人无不震恐之时,嬴荡的战车非但没停,反倒斜刺里冲向楚阵,直取屈丐。

与此同时,任鄙的战车亦从秦阵中疾冲而出,扬起一行雪尘。再后面,跟着嬴荡的二十来辆战车,车上站满嬴荡的麾下力士。

莫说是楚军,纵使秦军,也未料到是这攻势。

两边阵上的将士全都呆了。待反应过来,嬴荡的战车已经冲近楚阵,楚国劲弩不及发力,楚国的弓箭手也未及准备。见来人直取主将,站在屈丐身边的裨将军逢侯丑大吼一声:“主将,快去指挥塔,与秦人决战!”

话音落处,喝令出车。

逢侯丑的战车以冒死之速直直地冲向嬴荡。其他几辆战车紧跟于后,组成一道车墙,掩护屈丐撤往他的指挥塔。

不及楚人的战车撞上,嬴荡已经跃身跳下,大吼一声,抡起长镗朝站在前排的楚人横扫过去。乌获也跟着跳下,操起长杵,抡向楚阵。

楚阵前排的长枪手齐齐举枪,迎战那镗,刚一碰上,无不脱手飞出。那镗在嬴荡手中,犹如一根夺命符咒,凡碰到者不死即伤。乌获甩出长链,抡动那杵,更是厉害,方圆四丈之内,惟有趴在地上,方能逃生。

二人杀入阵中,楚阵乱作一团。屈丐调转马头,沿阵中空道直驰阵尾,奔向他的指挥高车。与此同时,楚阵也迅速反应过来,长弓劲弩分别射向疾冲而来的车马。嬴荡看得分明,不再去追屈丐,斜刺里扫向那些弓弩手。乌获紧跟于后,与他互为犄角,在楚阵前沿往来冲杀。楚卒不敢近身,只能远远地围拢过来,将二人困在核心。

眼前一幕真真惊呆了魏章。

天哪,殿下竟然这般冲阵……

魏章回过神来,大吼一声:“营救殿下,进击!”驱车挺枪,直冲过去,营救嬴荡。

所有的战鼓全擂起来,五万秦军得知冲阵的是殿下,如发疯一般,争先恐后地冲向楚阵。

楚国军阵这也从震骇中惊醒,各操兵器,坚守阵地,等候秦人冲击。

不幸的是,缺口已被嬴荡、乌获打开。

楚人团团围住二人。嬴荡全然无惧,两手轮换翻转,如调皮的孩童将那柄长镗四下乱抡,楚卒搠过来的长枪或被击断,或被击飞,巨大的震力使丢枪的楚卒捂住手臂哀嚎不已。乌获的长杵更是夺命,凡被撞到的楚卒躺倒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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