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3)
聪明人,霍布斯会倾尽全力实现这个计划。
霍布斯用枪随意瞄准街上的行人,以酝酿猎杀的感觉,同时心中却想着威尔先生一定已经表演了精彩绝伦的魔术。他盘算着,等这些事都结束之后,也许他可以把这个人请回坎顿瀑布,为星期天主日学校的孩子们举行一场魔术表演。
至少,霍布斯心想,他已经编好一套关于耶稣变成魔术师,用巧手戏法把罗马人和异教徒都变不见的故事。
冷汗淋漓。
寒意来自阿米莉亚的腰背流下的冷汗。
寒意也来自恐惧。
仔细搜索……
她转向刑事法庭大楼里的另一条阴暗通道,右手放在枪套附近的位置。
……小心背后。
哦,莱姆,我敢跟你打赌,我很乐意遵循这条守则。但要小心的是什么呢?小心一个五十多岁可能有胡子也可能没胡子的瘦脸男人?小心穿着自助餐馆服务员制服的老女人?还是要小心工人、拘留所警卫、门卫、医护人员、厨师、消防员、护士?在星期天的这个时候,可以在这里合理出现的人有几十个。
是谁,是谁,是谁?
她的步话机响了,是塞利托:“我在三楼,阿米莉亚。什么都没发现。”
“我在地下室。这里有十几个人,所有人的证件都没问题,不过,也许他策划这次行动已经有数周了,他身上可能会有仿制的证件。”
“我现在要去四楼了。”
他们结束通话,而她继续搜索行动,沿着长廊走去。这里有数十扇房门,全都上了锁。
可是,对威尔来说,这种简单的门锁根本不在话下。他可以在几秒内开锁,然后藏身于任何一间黑暗的储藏室。他可以潜入法官的办公室,在那里一直躲到周一。甚至,他还可以打开上着锁的铁箅子,钻进公共管道,这样一来,便可任意去往这幢建筑物一半以上的地方,有如地铁一般便捷。
她绕过一个转角,进入另一条黑暗的走廊,边走边试着扭动房门上的把手,结果发现一扇没上锁的门。
如果他在里面的话,就一定会听到她的声音——就算没听到她的脚步声,也会听见她拧开门锁的声音——因此,她没有别的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冲进这个房间。她把门推开,打开手电筒,准备随时在看见有武器对准她的时候往左边跳开——据统计,右手持枪者在慌乱中射击时,枪身往往会向左偏移,因此子弹会朝你身体的右边而来。
半蹲的姿势让饱受关节炎折磨的膝盖发出抗议,她强忍疼痛,迅速将卤素灯光扫向整个房间。室内只有几个箱子和档案柜,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然而,在她转身离开时,却想到他曾经只用一块黑布,便完全隐身在暗处。于是她回头又把这个房间仔细查看了一遍,用手电照向每一个角落。
突然,她感觉有东西碰了自己的脖子一下。
她倒抽一口凉气,迅速转身举枪,结果发现自己瞄准的不过是一张黏满灰尘的蜘蛛网。
她回到长廊中。
继续检查更多的房门,更多的死角。
有脚步声向她接近了。一个男人从她身边经过。这个人是个秃头,六十多岁,身穿警卫服装,也挂着真的证件。他经过的时候,对她点了个头。这个人比威尔高,因此她只瞄了他一眼,便让他走过去了。
但是她猛然想起,既然他能快速变装,一定也会有让息变高的方法。
她立刻转过身子。
那个男人不见了,她看见的只是空荡荡的走廊,或者,是一条“看起来”空荡荡的走廊。她想起狡猾的“魔法师”曾一度隐身,以便杀害斯维特兰娜·拉斯尼诃夫,又利用镜子折射突然现身,杀害托尼·卡尔沃特。顿时,她的身体紧张地绷了起来。她掏出手枪,走向那名警卫——或“看起来”像警卫的男人消失的地方。
在哪儿?威尔到底在哪儿?
罗兰·贝尔一路小跑沿着中央街疾行,目光不停扫向前方的街道。汽车、卡车、站在冒着蒸气的金属推车后的热狗小贩、在像永动机一样不停运作的法律事务所或投资银行工作的年轻人、在南街海港灌下大量啤酒之后醉眼蒙眬的人、溜狗的人、逛街购物的人以及几十个被这座城市的能量拖到户外,无论天气好坏都上街漫游的曼哈顿人。
在哪里?
贝尔经常认为,人生就像“钉钉子”——这是他家乡的俚语,意思是射击。他在北卡罗来纳的阿尔比马尔湾长大,在那里,枪械是必需品,而不是爱好者的收藏品。从小他便被教导要尊重枪支,而其中很大部分是与集中精神有关。即使是一次简单的射击,无论目标是纸靶、响尾蛇还是铜头蛇,甚至大到一头鹿,如果无法全神贯注在目标上,就有可能出错而造成极大的危险。
的确,生活也是这样。贝尔很清楚,不管此刻在“坟墓”里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必须全神贯注在目前的任务上:全力保护查尔斯·格雷迪的安全。
阿米莉亚·萨克斯刚才已和他通过话,说她正在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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