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3)
了那身沾染了血污的衣裙,头上随意挽了个纂子就罢了。
楚氏摸着花羡鱼的脸,心疼道:“可是饿了?先吃一碗灵芝猪心汤。灵芝最是益气血,补心安神的。年纪轻轻的就得这吐血的毛病,将来老了又该如何处?到底是还现如今就把病养好了,别留下病根才好。”
“是。”花羡鱼接过汤碗,“祖母和傅哥哥可吃过了?”
外头的傅泽明听了,只觉心头一暖。
楚氏则笑道:“都用过了,这只是单给你的。赶紧吃了服药,再睡上一觉,便全好了。”
花羡鱼用了一碗猪心汤,又吃了半碗清淡的粳米粥,这才吃药漱口。
“傅哥哥。”花羡鱼迫不及待地唤道。
傅泽明在外应道:“我在。”
“傅哥哥,你过来,可好?”花羡鱼道。
楚氏也让傅泽明进来,笑看着这对小儿女,对傅泽明道:“阿羡她吃了药,一会子怕是熬不住还要睡的,你这会子陪她说说话也好。”
傅泽明背手着从外头进来,远远地坐里间门口处,“瞧妹妹的气色,比早先好不少了。”
花羡鱼却不同他说这个,只道:“傅哥哥,让我瞧瞧的你手。”
傅泽明的手又往身后躲了躲,“看它做什么。妹妹别担心,就你这样的女孩儿家能有多大劲儿,连皮都咬不破,只是留个印子而已。”
花羡鱼那里会信傅泽明的话,但既然傅泽明不来,她就自己过去。
眼见花羡鱼就要下床来,傅泽明忙起身道:“妹妹别动,仔细起猛了头发晕。我过来就是了。”
楚氏也忙按着花羡鱼不让她下床的。
傅泽明到底过来了,花羡鱼一把拉过傅泽明的手,让他坐自己床沿上。
只见白绫缠绕的傅泽明掌心,红隐隐染在上头。
花羡鱼不禁心酸,“还说我咬得不重,以后怕是要留疤了。”
傅泽明却不以为意,道:“节节高是我给妹妹的信物,这个就当是妹妹给我的随身信物了。”
花羡鱼抓着傅泽明的手,眼泪滚落,一低头,额靠在傅泽明的肩头,“傅哥哥。”
傅泽明轻声应道:“我在。”
花羡鱼哭了好一会子,药效起作用了,花羡鱼朦朦胧胧的,“傅……哥哥。”
傅泽明依旧答道:“我在。”
花羡鱼这才放下心头的牵念,沉沉睡去了。
梦里,花羡鱼又唤了一回,“傅哥哥。”耳边依旧有人答应她。
花羡鱼觉得很安心,哪怕梦里又梦到了前世生产独自苦苦求生之时,花羡鱼也不再害怕了。
待花羡鱼再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而这时候傅泽明也知道花景途的打算了,想到要和花羡鱼分离,傅泽明心头难免不生忧闷愁苦的。
只是不想却听傅老爷子道:“如今省内就要被那二位镇山太岁给闹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的了。明年秋试是个什么光景,谁都说不清楚。不如我们家也避一避,到犬子治下之地住一段时日,待到秋闱之时再让泽明和渊鱼一块回来赶考。我算计着,到时同你们家一并上路就是了。”
花景途知道傅老爷子的长子正是应天府推官,就是傅老爷子不说,他也有此打算的。
听罢,傅泽明心内顿时敞亮了,嘴上的笑意如何都压不住。
只花羡鱼一听母亲说,全家要到南都去,生生怔了半日,让康敏以为花羡鱼吐血的毛病又有了反复。
谁知道花羡鱼却是一心在想,“终究还是逃不过命数。”这样的话
那夜花羡鱼想了许多,既然终究逃不出去,那便多做打算,以备不时之需。
今生她花羡鱼缘系傅泽明,不与韩束相干了,柳依依要如何算计,别算计到她花羡鱼头上来便成,如若不然,不论前世还是今生的,一并连本带利算清了。
罢了,花羡鱼又自言自语道:“且今生无论如何还要带上一人。”
想清楚这些后,调养了几日花羡鱼寻了个由头就去了崔家。
见到崔颖,花羡鱼不明就里地上前撕了崔颖的一本经书,道:“他日你同我哥哥成亲后,还这么满口普渡众生,西方才是极乐之境的话,我劝你趁早同我哥哥退婚。你这样的心思,日后就是没不趁心的,你一时兴起看破红尘了,回头把头发一铰出家去了,你倒是干净了,却害了我哥哥。”
崔颖那里见过这样的,一时虽有不快,但到底是个通透果决的,回头一想花羡鱼的话,是十分失礼,但意思却是好的。
崔颖当下便将所有经书束之高阁,向花羡鱼明志。
翌日花羡鱼才同康敏道:“妈,我们家这一去,多少早晚才能回来,谁都说不清楚的。哥哥的亲事眼下是不是干脆就办了?再过一年,崔姐姐都十六了,不能再耽误了。”
康敏听了左右一权衡,道:“我们家如今成了这副光景,没得害了人家姑娘的。这事儿我和你爸原打算待到明年秋试后,再给你哥哥做打算的。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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