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3)
么些。还有碧梗米两石,白玉面一斗,这些都是我们舅老爷送来的,可如今都没的没,少的少,就连一些干货,柴碳等也亏了不少,拢共加起来就只剩下六石头糙米和霉面,就在外头,请六老太太验对。”
不待童夫人出去对明白,王万喜家的就迫不及待地死不承认,道:“哪来的什么碧梗米白玉面的,原本就都只是这些糙米霉面的。”
邓三太太心中亦道:“就是,那来的什么碧梗米,白玉面的,害得我稀罕得不得了,可王万喜家的送来一看,也就不过是些新米白面罢了。”
桂嬷嬷一拍大腿,就往天井外跑去翻看,少时嚷道:“难怪敢说我们家是没碧梗米的。好个黑了心肝的,竟然拿新米兑了我们家的碧梗米。”说着桂嬷嬷捧了一把米来给童夫人瞧,“老太太您瞧,这是碧梗米,这是新米,如今都掺杂到一块了,分明就是被人给兑了充数的。”
童夫人就着桂嬷嬷的手,细细一看,果然十分分明。
桂嬷嬷又叹道:“可惜了我们舅老爷送来的好好碧梗米白玉面了。如今朝廷封海,就只能走车马从暹罗运点碧梗米了。只是走车马到底不及海上的,一时这碧梗米就金贵了,现在就是二两银子也买不到一石的,却被人这么糟蹋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王万喜家的啐了一口,“少在这放屁,没那底气就拿这些个次的来糊弄人,还以为没人知道。就是把我送官去,我也这么说,你们家只是这些糙米霉面。”
康大奶奶面上气色不动,回头对顾嬷嬷道:“你们都是死的,还等我这做主子的和她一个贱奴才去对嘴不成。”
顾嬷嬷向康大奶奶一福身,转向王万喜家的道:“先不说那些碧梗米白玉面,就说家里的这些米粮等食材,那可是县太爷和三太太拨发的。你既说我们家原该就是些糙米霉面,可是在说你们太太把我们的东西都贪墨了,只拿这些个糙烂的东西顶替,还是在说县太爷贪赃枉法,昧下了我们大爷应得的月粮?”
王万喜家的一句话就牵扯上朝廷命官了,不说王万喜家的,就是童夫人和邓三太太也被吓了一哆嗦。
“作死的东西,这些那里是你吃了几盅酒,就能浑说的。来人,掌嘴。”花如香赶紧抢先在前,虚托个借口惩戒完事了王万喜家的,就怕被康大奶奶借此指出几个罪名来,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的。
康大奶奶冷笑道:“三妹妹果然只是个小姑娘家的,这可不是一句吃醉酒了浑说的,就能说得过去的,这可事关县太爷的官声。县太爷若是问起,别说我们一家,就是全族都没好果子吃的。”
童夫人也道:“可不是,一个小姑娘家的知道什么利害的。还有这贱奴才,我看也不用细问了,敢连县太爷都编排了,日后也是个坑家败业的东西,他们一家子都留不得,尽早打发了才是。我这就家去,向你们叔祖回明,趁如今县太爷还没听到什么风声,赶紧说明才是。”
这事儿转眼就成了族里的大事儿了,花如香再聪敏,也措手不及的。
当日,族长就找来花晋明,说明事情的利害关系。
花晋明没想到会祸起自家后院的,气得铺子里的账也不对了,即刻回家关上门就将邓三太太一顿臭骂。
当夜,邓三太太奶妈王嬷嬷一家就不知被发配到哪里去了。
而王嬷嬷的家,康大奶奶以这一家子亏空了他们大房的东西,就带人抄查了,说拿抄出的东西折变了赔补亏空。
这一通抄查折变,不但填补了三房欠下的东西,还有富余的,康大奶奶自然不会声张,暗暗都纳下了。
因王家奶妈的事儿,闹得邓三太太面上无光,把大房给恨得,巴不得施镇魇法,咒大房一家不得好死的。
可让邓三太太想不到的是,事儿竟然还不算完。
花老太刘氏那里也不知道听了谁的闲话,说她邓三太太吃里扒外,贪昧下花家的东西贴补娘家去了。
这花老太平日里最恨就是家里的儿媳,儿媳孙媳等拎不清,拿花家的东西贴补娘家的。
邓三太太这下是有理也说不清,不但得了一场骂,还被花老太逼着把昧下的银子都吐了出来。
邓三太太是越想越委屈,再想起王嬷嬷是跟前多少年的老人儿了,情分匪浅,如今一旦分别,便再无见面之日了,邓三太太自然是要伤心的。
加之在花老太那里又受了这些气,邓三太太一时竟病倒了。
书中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在邓三太太身上再三应验了。
邓三太太在床上调养了几日才好些,那头土财主杜老财的老婆带着媒婆,敲锣打鼓地上花家来给儿子死蠢杜提亲,说的正是花如玉。
听到婆子来报,邓三太太也顾不上满身的病痛,从床上弹起,一迭连声地喊道:“打出去,打出去,什么东西,懒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呸。”
在做针黹的花如玉听了,险些一剪子下去没把自己给绞了。
可那杜老财的婆娘敢敲锣打鼓地来,就是不怕闹得人尽皆知的,所以当三房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