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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车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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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得明明白白。

等红绿灯的间歇,路鹿一晃眼看到过了前一个路口后的公交车站上,有一道熟悉的倩影。

沙经理?

她没开车吗?难怪今天换了平底鞋,可能是为了搭公交车方便吧。

和她一起等公交的还有两个吞云吐雾的中年大叔,显然是供职于同一家公司的社畜。因为两人正对着路鹿的后脑勺是同款毛发稀疏的地中海,连秃了的那片中心地带都一模一样。

不知怎的,路鹿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他们俩噙着奸笑,在公交车上合围沙经理,四只咸猪手分别扣上她胸口、小腹、大腿和屁股的画面……

有些念头一旦生发,便无可消止。

这画面在路鹿脑中熊熊燃烧,火焰喷张,直接烧红了路鹿的双眼,也烧去了她引以为傲的理智。

沙经理,别怕!我来救你!

瞪视着那处的猥琐男,路鹿一笔一划给自己写好了英雄救美的剧本。

跳转绿灯后,路鹿气势汹汹地骑着小摩托杀上了公交站点。怪也怪她家倾城倾国的上司太招人惦记

借助大长腿的优势,她一个利落的翻身,下车动作如体操鞍马运动员一般,仿佛是刚做完一个托马斯全旋紧接着高难度的下法。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把车停到公交车站的车棚边,耍帅第一名的路鹿摘下头盔,甩了甩被压扁的短发和沙九言打招呼:“沙经理,你在等,公交车?看起来要,等很久。”

“嗯,我的车掉了点漆,明天才能去4s店取回。坐公交挺好的,我刚来五分钟。”沙九言柔柔一笑,显然并不受等车所苦。

夜风撩人。

风起时,沙九言乌黑透亮的长卷发被轻轻掀起;风止时,又悄然回落,贴伏在她的肩头。始终不变的是她唇角的弧度,恬淡自适。

路鹿半张着嘴看痴了,又一次

这样的目光落在沙九言身上不知都有多少回了,她早就习以为常,笑意蔓延四散,却显得愈发漫不经心。

流霰一般弥漫着的晚霞节节败退,天地正一寸一寸地步入黑暗。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这样的沉默没有一个确切的起始,或许也不会有一个确切的终止,然而奇怪的是,她们都没有为此感到尴尬和局促。明明是没有经历过的,却好像在另一个次元里反复上演了几百遍。

沙九言淡淡地凝着她,忽然轻皱起眉头,朝她迈进了一步。

半仰着头,沙九言伸手替路鹿梳理方才因为甩头而全撇向一边的头发。

感受着沙九言指尖轻柔拨动的方向,路鹿眨了眨眼意会过来:“唔,难怪一边,比较重。”

刚收回手的沙九言哑然失笑,小家伙的发质细软蓬松,最好是真能觉出份量来。倘若按照她的说法,那留着及腰长发的人譬如她怕是寸步难行了,毕竟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沉重的头发拽倒在地。

在沙九言的笑继续销魂蚀骨之前,路鹿飞快地闭上眼睛提出:“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人的潜力果然无穷无尽,虽是简短的句子,但路鹿说得这般流畅也实属难得。

“没事,你先去吧。我等的公交车应该快来了。”沙九言摇头婉拒。

偷睨了一眼沙九言身后来回晃悠着显得很不安分的男人,路鹿咬着嘴唇小声道:“公交车,不安全。可能,有老色鬼。”

老色鬼?沙九言并没有回头,只是了然地笑笑。看来某只道行颇深的小色鬼是能准确无误洞悉同类的歪思邪念的。

没承想,老色鬼的耳朵贼灵敏,也或许是心虚使然。路鹿这么小的分贝,竟被他们全听了去。两人分别从左右两边探出荒芜的脑袋凶神恶煞地瞪了路鹿一眼。

甭管是不是在说自己吧,总之先把警告撂下。

路鹿挺了挺小胸脯逼视回去,丝毫不怵。她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丫头片子,在美国玩摩托的时候有幸和亡命飞车党接触过几次,虽然他们的确也对东方来的小姑娘手下留情了。

此长彼消,我强敌弱。在路鹿强硬决绝的视线中,两个男人讨了没趣地走远几步,到另一边抽烟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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