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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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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只是故人心易变,郎君情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却不晓得奴婢思如流水,莫有穷尽。既然、既然少爷当年许诺奴沧海桑田,那奴便取了少爷的心,看看是黑是红……”

声音由远及近。

——又是这种发展?!

严渊呼出一口气,梦里的沉默已经让自己惨死了一次,如果继续沉默下去,怕不是会落得跟梦里一样的下场。

他可不认为自己关了房门,对方就进不来了,现在他在什么地方都是个未知数,又哪里来的安全?

思忖片刻后,他沉声说:“你想怎么样?”

“少爷,您可总算是回奴婢了。”莺儿的声音如影随形,几乎是在耳畔响起,那阴冷的声调叫严渊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格外不适。

不过他恍若未闻,只是走到门口,静立不语。

严渊当然知道莺儿已经没站在门外,兴许是趴在他的身后了,不过他恍若未觉,依旧用对待“人”的方法对付莺儿。

洛十方曾经说过,如果鬼物想要营造幻觉诱骗人,但理性更加混沌。因此就算是发现有异,也最好不要当着鬼物的面戳穿,而是迂回地找到一个能够解释得清的说法离开。

后续找到帮手再打上门去灭了……哦不,是给予对方超度。

莺儿的声音带上一丝魅惑:“奴婢要的是一个答复,少爷童子之身,必定会被小觑,不若交给奴婢,全了奴婢一个念想,也省得……”

这一回,严渊没等对方说完,便暴喝一声:

“大胆!”

估计是没想到他会在此时暴起,莺儿的声音也顿住了。

“刁奴,胆敢以下犯上!”

严渊目若寒星,声音中仿佛带上冰碴子:“你在人府中,为奴为婢,却心生妄念,此罪当诛!本人心善,念你过往情分,未曾发落,却不想反而壮大你狗胆!你越俎代庖,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犯,我便将你逐出府去!”

其实他本人不太确定这么说能不能成,但是从先前只言片语的对话来看,自己拿到的人设应该不是个玩弄人心的风流浪子。

他隐约记得那时候的古代少爷都有通房丫鬟的,自己的人设既然和现实同岁,却还是个童子,就说明“自己”应该是个保守的人。

至少是个贞操观念很重的人。

那就不可能轻易许下什么山盟海誓。

毕竟现实中他还希望朱峻能够一直为他工作呢,曾经也在对方圆满完成工作的时候说过“可以的话一直做到退休”这样的话,难道就算是“约定”了?

分明就是资本家的大棒加糖果。

良久的沉默后。

“瞧少爷这话说的……”莺儿的语气染上一丝挣扎,“明明是少爷先……”

嗯,这个反应,看来剧本的确和严渊猜测得差不多。

所以现实中,他这个严氏总裁,无数人眼中真实豪门出身的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与其他男性女性交往过。

——太麻烦了,是工作不香吗?

“那是你会错意了。”严渊语气平静,“你日常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我夸你几句,希望你能留下来用心工作,没有别的意思。你仔细想想,我是在什么时候夸你的?”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莺儿的表情逐渐扭曲:“少爷,您莫不是想要毁约?”

“既然没有约定,又哪里有所谓的‘毁约’之说?工作是一码事,感情是另一码事,不要自作多情自我感动。我现在罚你立刻将整个宅子都从头到脚打扫一遍,不能有一丝一毫灰尘,旧的家具全部重新打蜡,地面要洗净到舌头都能舔的地步,直到我满意为止。”

严渊冷酷无比,像极了封建社会的奴隶主。

末了,他还说:“这是惩罚,没有工钱。并且未来一百年的工钱你都没了,因为你刚才以下犯上,违背了家规。嗯……然后你刚才撞主子房门的行为,破坏了房屋的结构,而大呼小叫会让我家宅颜面受损,所以你不仅未来一百年的工钱都没了,你还欠了我银子。”

莺儿幽幽地开口:“……少爷,何来家规?”

严渊好整以暇地说:“本少爷刚才制定的,就是家规。”

他心想,自己这次好的不学,反而将封建社会的糟粕学了个七七八八,实在是罪过。

沉默。

良久的沉默。

莺儿呵呵一笑,兴许也是无法容忍严渊的霸道专横:

“少爷,您的心肠可真毒辣!您不放我走也就罢了,既然对奴婢无情,为何又不放奴婢离开?”

严渊面无表情:“你还知道自己只是个奴婢?奴婢是家奴,家奴便是主家的财产,是物件,你就跟那花瓶差不多,不过是一只会打扫煮饭洗衣服的花瓶,我们主家额外给你点赏钱让你去自己拾掇自己,你就飘飘然想要翻身作主?好大狗胆。”

他在心中打着算盘,快速组织语言:“你刚才怒骂我这个做少爷的心肠毒辣,是一种诅咒,刚才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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