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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雷地火(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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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者,亦为君是从。如今先皇遗诏已下,她就是本王未婚妻,不管她愿不愿意。更何况还有已故云王妃的信物在,焉能由得她胡来?况且,她在父皇尸骨未寒棺木前敢毁遗诏,遗诏是国诏,但今日她敢毁国诏,本王身为摄政之王,她是本文未婚妻,就已经不是自己之事,而是国事。景世子如今官拜丞相,就由得她一个女子对国事胡作非为不成?这可是云王府诛灭九族的大罪!”

夜天逸话落,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别说人声了,千余人仿佛无人。

“摄政王也好一张妙嘴。始祖皇帝立朝时,福泽百姓,尊华四王府。当时四王钦佩,愿意尊崇,故立誓言。如今百年已过,始祖皇帝早已经沉于历史,四王府誓言随着百年风云,早已经消弭于时间。臣者,为君是从。这话无措。但也要为君者体察于臣,恩待于臣。四王府守护的不是夜氏一朝皇室,守护得则是千万百姓黎民的江山天下。君不仁,臣才不恭。君仁义,臣事必躬亲。七皇子才为摄政王,便已经开始了摄政王的威仪了吗?先皇也是人,也有顾忌不周之事,他若为神者,还要我等辅佐之人何用?这道圣旨别无大错,但赐婚一旨,的确欠妥。”容景淡淡看着夜天逸,声音沉静,不高不低,但极其具有穿透力,宫墙内所有人都能听得到,“摄政王,将国事加注一个女子身上,这不是君子之为,更不是王者之为,更不是智者之为,亦不是德者之为。你确定你今日要让她趟着血出这皇宫?”

夜天逸看着容景,眸光冰封一片。

“摄政王,浅月小姐这些日子忙于及笄之礼,如今刚刚大喜过去,突然发生这样的大事儿,先皇驾崩,她一时间不能接受而已,如今恼些小脾性也是应该,微臣刚刚见她来到就觉得劳累过度气色不好,如今就让她回府歇着吧!先皇生前一直喜欢她,不为先皇守灵,先皇也是不怪罪的。”德亲王在容景话落,生恐夜天逸再说话和容景谈崩打起来,赶紧出声劝谏。

“是啊,德王兄说得对!浅月小姐虽然刚过了及笄之礼,还是个小女儿的性子,没长大的,这些日子她定然一直不得闲,刚刚她来到,老臣也见到了她气色极其不好,就让她回府去休息吧!”孝亲王也被惊坏了,连忙道。

夜天逸一言不发,依然眸光冰冷地看着容景。

容景沉静地看着夜天逸,二人中间从天空飘落的大雪都凝成了冰珠。这一处圣阳殿外,无论是站着的人,还是跪着的人,还是被容景刚刚打倒躺着的隐卫,都感觉到了透骨的寒意。今年的冬来得晚,昨日是第一场大雪,可是如今他们却如感觉到了天寒地冻。

“云王兄!”德亲王和孝亲王见二人说话夜天逸无动于衷,都齐齐看向云王爷。

云王爷似乎已经吓坏了,看了二人一眼,又看了夜天逸一眼,哆嗦地道:“摄政王,小女一直顽劣,今日之事,皇上尸骨未寒,不宜见血,这些日子南梁太子,南疆公主和驸马,西延玥太子,东海国的玉太子一直都在浅月阁叨扰她,她应付贵客,又忙于及笄,想来给累坏了,如今她不喜圣旨赐婚,也是情有可原,您看……”

德亲王和孝亲王闻言心神一凛,齐齐想着今日景世子已经拦下了云浅月不毁圣旨,但摄政王再不退一步让她离开的话,那么依照刚刚景世子对隐卫出手,先是重伤了隐主,如今须臾之间就重伤了一半皇室隐卫,和摄政王已经针锋相对,这样的情形若再不制止的话,那么真要血洗皇宫,血洗皇城,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云浅月的背后还有南梁、南疆、西延和东海。虽然那几人昨日就离开了京城,但是东海国的玉太子可还是落榻在荣王府未离开,依照他和云浅月的情意,焉能不出手相助?云王爷这只老狐狸,虽然是在给云浅月求情,但实则是警告摄政王,不要因小失大。

“摄政王,浅月小姐既然累了,就让她回府休息吧!”德亲王和孝亲王再次齐齐地道。

夜轻染刚刚一直震惊在云浅月的武功居然可以伤了他和夜天逸二人的合力,他本来是为了阻止她焚毁圣旨,当出手后才发现,若不全力,根本就阻止不住。此时他同样内腹如焚烧,想必夜天逸也好不了多少。此时回过神来,发现被容景打开剩余的隐卫没有夜天逸的命令依然挡在云浅月面前,云浅月背着身子站着,腰背挺得笔直,静静等着,似乎只要夜天逸再说一个不字,她就血洗出一条路来走出去。

他移开视线,看向容景,容景玉颜静静,在冰雪中如凝了一层清霜,那清霜不明显,但让他整个人立在雪中,月牙白的锦袍与漫天飞扬的大雪融合在一起,即便冰雪弥漫,他身姿瘦削,但依然云端高阳,雅致风华。这就是荣王府百年来被夜氏的男人所恨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哪般时刻,从容不迫,如闲庭看月。他心底忽然升起一丝颓败,小丫头爱上容景,除了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外,还是必然。有些人天生下来就有这份贵体尊魂,任何人也不可比拟。

“摄政王,小丫头既然累了,就让她回府休息吧!”夜轻染片刻后,从容景身上收回视线,对夜天逸声音有些暗哑地道。

“不错!摄政王,皇上圣旨主要是传位新皇和册封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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