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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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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宗对着他笑了笑,又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把玩,韩清漾的十指纤细,骨节匀亭,指甲上泛着淡淡的粉嫩颜色。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岂有好的那么快的道理,我瞧着你就是关心则乱。

韩清漾复又躺下,笑道:你是我的夫君,是我下半生的指望和靠山,我能不关心吗?

周炎宗牵了牵唇角。

一会儿见了人,可得客气着些。

韩清漾泛起了疑惑,咱们今儿到底要见谁啊?我自打认识你以来,还从未见过你对谁这么慎重呢?从昨儿就开始交代个没完,我现在瞧着你愈发像个小老头似的,总爱唠叨个没完。

周炎宗垂着眸子,曲指勾住了他鬓边的一缕长发。

曹焕到死都没说清楚该如何解咒,由不得他不做最坏的打算,他病着这些日子,瞧着韩清漾于政事上颇有几分见地,再加上先前赈灾一事,周炎宗觉得如若有一日他真的不在了,他相信韩清漾能照顾好自己,也能替他撑起这偌大的王朝。

韩清漾絮絮的说这话,久久没听见回应,抬眸一看,见周炎宗神思悠远,倚在车壁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我方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周炎宗嗯了一声。

韩清漾睨着他,问:那我说什么了?

周炎宗薄唇紧抿,两人对视半晌之后,他先发制人,俯身吻住了那水润红艳的唇。

待到一吻结束,韩清漾的双颊绯红,眼睛里都泛起了潋滟的水雾,他半趴在他身上,轻声道:我方才说就算你变成了小老头,也是我的夫君,我照样喜欢的。

周炎宗的眼底有了深深的笑意,只这笑意下头藏着浓浓的不舍。

马车出城后行了一段便进了山路,一路颠簸至晌午时分终于到了一个小村落。这村子不大,约莫只有二三十户人家,许是临近中午,有袅袅炊烟升起,随着风儿直上了青天。

马车停在了村口的位置。

周炎宗先下了车,又扶着韩清漾下来,然后两人手牵着手去了村东头的一间茅草屋。

茅草屋很是简陋,外面用篱笆围了个院子,院子里种了不少的花木,大片的藤蔓缠在篱笆上,将整个院落点缀的颇为不俗。

请问桑老先生在吗?晚辈周炎宗有事求见。

韩清漾歪着头打量着身旁之人,总觉得周炎宗这些日子有些奇怪,但具体奇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少倾便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自屋子里走了出来,老者虽上了年纪,穿的也只是寻常的粗布麻衣,可头发却梳的一丝不苟,衣裳也整齐干净。

他走了过来,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透着睿智的光,他看了看周炎宗,又看了看韩清漾,打开了院门。

你们找老朽有何事啊?

周炎宗恭敬的行了礼,韩清漾见他如此,也跟着行了礼。

可否入内一谈?

周炎宗难得礼数周全,又格外的有耐心。

桑知冷哼一声,拂袖往屋里走去,姓周的进来,至于你旁边那位在外头候着。话说的极为不客气,态度桀骜无比。

韩清漾虽不知此人到底是谁,有何能耐,但见他即使年迈也风骨犹存,精神矍铄,便知他不是常人,且连周炎宗都对其另眼相待,他更不敢小觑,只恭敬的道了声是,守在外头,自顾的赏着小院里的景。

周炎宗跟着桑知进了屋内。

屋内虽简陋,但却布置的很有意境,或以鲜花插瓶,或以各式农具乃至树枝作为点缀。

桑知在桌旁坐下,又拿了小火炉烧了水,沏了茶。

周炎宗也不催促,只安静的坐着。待茶水过了三四遍色之后,桑知倒了杯茶水递了给他,他道谢接过后尝了一口,只觉茶香四溢,回味无穷。

桑知眉眼低垂。

此茶如何?

周炎宗难得有些局促,只照实道:老先生也知道我是行伍出身,就是个大老粗,也品不出这茶到底好在何处,只觉得有股淡淡的幽香,论口感倒不如我平时喝的粗茶味道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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