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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第27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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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相当谨慎和精明,他不应该想不到这一点。

还有赵王书房发现的那半角印章及神秘的地下密室……

来兖州这么久,长安终于第一次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她在桌边坐下,双肘支在桌沿,有些烦恼地伸手捧住脑袋。

到底是她掌握的消息还不够全面细致,如若不然,也不至于连这几个人的关系都捋不个头绪来。此番主动请缨来兖州,恐怕还是盲目自信狂妄自大了。

目前局势不明,她不能再轻举妄动了,能做的只有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几日后,深夜,冯府。

书房里,冯士齐负着双手愁眉深锁,心事重重地在灯下来回踱步,不时抬头看看屋角的镂刻,已近子时了。

“大爷,伍甲回来了。”门外忽有仆从低声道。

冯士齐疾步过去打开门,跟在仆从后面的一位短小精悍的男子上来行礼。

冯士齐强行按捺住自己的焦急之情,沉声道:“进来。”

伍甲跟着冯士齐进了书房,关上门。

“情况如何?”冯士齐终究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伍甲面色凝重,从怀中小心地拿出一支用手帕包好的蝶恋花金簪,恭敬地递给冯士齐。

冯士齐打开一看,面色骤变,震惊之下竟踉跄地后退两步,不可置信道:“竟、竟真的是她!”

伍甲道:“属下并不认得夫人,只是夫人一见属下腰上的竹蜻蜓木牌,便知属下是大爷的人,遂让属下将此物带给大爷。”

冯士齐面色呆滞地跌坐在椅上。

他坚持不懈地找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如海底捞针一般,毫无头绪。如今终于有了消息,心中第一感觉却是不相信。真的找到她了?真的……是她吗?

愣了半天,他稍稍找回了一丝理智,问伍甲:“她如今情况怎样?”

伍甲默默跪下,低着头道:“属下无能,请大爷恕罪。”

冯士齐见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问:“她怎么了?”

伍甲道:“夫人在属下准备离开之时,突然触墙,属下救之不及,夫人……夫人她去了。”

冯士齐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想说话,却只觉喉头梗堵,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伍甲语调悲怆道:“夫人让属下转告您,说她一开始跟着将军虽非自愿,但自从有了您之后,她再未生过背离之心。在刘贼的淫威之下苟且偷生十余年,也不过是为了有机会让将军与您知道她突然消失的真相而已。刘贼强悍,她不希望您为了她与之作对。她还说,于您而言,没有她会更好。”

冯士齐僵硬地背过身去,压抑了半晌,才得语气平静道:“你下去吧。”

伍甲退出去后,冯士齐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支金簪,往事历历在目,视线却渐渐模糊。

“刘璋!”他握紧拳头,于锥心痛苦与切骨痛恨中,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密信

随着刘璋五十寿辰的临近,除了镇西将军冯得龙之外,其他几位镇守兖州边界的将军先后回到了建宁。为了渲染气氛,赵王府下令在建宁的大街小巷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彻夜不灭,将建宁弄得跟座不夜城一般,晚上比白天还热闹。

相较之下,兖州府署内就安静得近乎诡异了。

杏姑之死没有引起任何连锁反应,刘光裕再没来闹过事,就连受告日都没有百姓来告状。

如果说前段日子一连串的事情让长安觉得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那么此刻,就是货真价实的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呆在府衙什么都不做好像在等死,这种感觉让长安有点沉不住气。但她觉得应该给自己一个期限,比如说,只允许自己等到赵王寿宴前几天,在这个最后期限来临之前,不准自己轻举妄动。

当她还没决定到底等到寿宴前第几天时,她收到了冯士齐的口信,请她过去私宅一会,说是有要事相商。

非常时期,长安不想节外生枝,出府衙之前让人去府衙四周暗巷中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眼线盯梢,才乔装去了冯士齐的私宅。

与冯士齐见面之后,他也没有多话,直接递给长安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

长安抽出信纸一看,信上内容与钟羡有关,大体就是说已按计划将钟羡诱往兖益边界,大约半个月后能到,问对方准备如何动手,何时动手,希望对方告知详细计划以便这边配合。信中对收信人没有称呼,末尾也没有署名,但有一枚完整的九叠篆印章,长安辨认出下面那个字是璋,再仔细分辨上面那个字,分明是个刘字的模样。

她略一沉思,问冯士齐:“这是你爹派人送来的?”

冯士齐摇头,道:“我爹对赵王言听计从,这件事,我还没敢告诉他。这封信,是我二弟手下一名负责巡关的校尉截获的。”

“若信上所言是真,那赵王可是陷你冯氏一族于不忠不义了,这样的事,你也不告诉你爹?”长安蹙眉道。

冯士齐相当沉得住气,一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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