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3)
不对。就像陶嘉钰说的, 这不过是大多数家庭关系里都会有的状况, 两个人的财产不必分的清清楚楚,你可以用我的, 我也可以用你的。
只要都有为对方付出的心意, 钱就是次要的了。
陶母一时没有说话。
她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问题,当然还是觉得不用严戈的钱比较好。陶母要强,且因为丈夫的身体, 这些年来都是独自支撑整个家庭,供养儿女, 再苦再难也没有向别人寻求过帮助, 对于接受别人的好意总有种惶恐的感觉。
在她心里,觉得陶祈是高攀了严戈的, 所以更加不愿意在别的方面让严戈多做些什么。
哪怕陶母再为自己的儿子骄傲, 都没办法否认客观条件上,差异确实存在。目前为止,陶祈唯一比严戈优秀的,大概就只有年龄。在这种状况下, 陶母几乎是本能地为儿子感到担忧。
但是,她能为儿子做决定吗?在他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之后。
唉。陶母叹气道。你自己决定吧。你已经长大了,现在连婚都结了,懂事了, 妈不能像小时候那么管着你了。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给你定,你自己拿得准的,就自己做主吧。毕竟也是你和严戈过日子。
陶母从这一刻开始才突然有种儿子已经长大成人的真实感。陶祈不再是那个小时候跌倒了含着一包眼泪扑进怀里的小男孩了,也不是那个因为竞赛获奖就开心一整天的少年。
现在他已经结婚了,要开始过自己的生活。
他或许还不够成熟,但是比起以前渐渐有了变化。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不把钱当一回事的人,不会觉得严戈有钱,就花的理所当然。
严戈一定和陶祈相处的非常好,才会让陶祈能不小心翼翼地计较这些。
陶母看着面前嘴角带笑的儿子,心里一阵幸福而满足的暖流倘过。她胳膊上倚着小女儿,旁边坐着大儿子,电视里镜头转到千家万户,都在为新年忙活,世俗永远是这样一幅热火朝天的喧闹模样。
陶母笑了笑,问他们:吃不吃水果?去把严戈叫下来吧,我切橙子给你们?
陶嘉钰撇了撇嘴:好冷哦
陶母拧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那就少吃一点,水果有益健康的。
陶祈上楼去叫严戈,陶母去厨房切水果。
嘉钰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看楼梯,再看看厨房。
真好。她揣着手,嘴角弯出一个小小的笑弧。
大年三十,千家万户都充满了欢欣喜悦。这是一年的结束,也是新的开始。二月份的天气还很冷,但是阳光已经不像冬天时候那么微弱了。金灿灿的太阳照耀在还没长出新芽的枯树枝上,打出一片灰褐色的影子。
严家别墅里,陶母与严家爸妈相对坐着,脸上都挂着礼貌亲切的笑意。
这是他们头次见面。说起来其实是有点奇怪的,严戈和陶祈结婚结的突然,亲家都没能见上一面就把证儿领了。现在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陶母尴尬之余更多了一份窘迫和拘谨。她之前没有接触过严父严母这类看起来就养尊处优的人,一时摸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们。
咳。严戈清了清嗓子,道。先喝茶。
长辈们如同被提醒了似的,纷纷点头,端起茶杯。
严母最会讲话,起了个话头,夸陶祈性格好,又聪明。一席话说得陶祈仿佛是万里挑一的优秀人才,简直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连严戈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格都能忍受,简直是他们家的福气。又说严戈不懂事,没有陶祈贴心云云。
旁听的严戈和陶祈对视一眼。
陶祈疑问三连:这是我?跟我有关系吗?我没幻听吧?
严戈倒是很平静,给三位长辈续水添茶,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
即使听到严母说出他小学时候因为没当上班长而拒绝去上学的黑历史都面不改色,嘴角带笑。
非常的机器人作风了。
陶祈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小时候这么可爱的吗?
严戈瞥他一眼,也配合地小声说:没有你可爱。
场中话题已经由陶母接棒,夸了严戈一通,现在正讲到陶祈小时候怕苦不吃药,哼哼唧唧打算用糖丸蒙混过关,然后被陶母一眼识破之后委屈的吱哇儿大哭。
陶祈:
陶祈:彼此彼此。
全天下的亲家见面的时候,不论家庭条件社会地位如何,只要是想把这门亲顺顺利利地结下去,不二法门就是:拼着命地夸对方孩子,然后损自己家的这个。
此道理同样适用于需要维持关系的其他场合。
话说的夸张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语气足够真诚。
两位妈妈显然都深谙此道,这个说您家淘淘性格可真是好,那个接一句可别提了严戈才是年少有为。
严父在旁边坐着,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发挥余地,只好默默喝茶。
小弟小妹见过客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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