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1 / 3)
主夫别着急,这朝一定能把老爷寻回来。您都瞧见信件了,老爷定然不会有事。
楚纤看了信心里的大石头确实放下了一些,可到底没有实实在在的看着人,那也不能让他全部松懈下来。
小菊,你可有带丝帕,我觉着脸上流了些汗水,可别让
小纤!
一声呼喊,泫然打断了楚纤的思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林子的小道上,几大步间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楚纤埋在郑江停胸前,情难自禁,眼眶晕了一条红线,分明有千言万语,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官兵和下人都识趣的散了去,知道两口子久别重逢,也不好在这节骨眼儿上问话。
郑江停圈着楚纤,觉着不过是几日间,人好似清减了一圈:让你担心了。
楚纤牵动嘴角,扯出了个红着眼眶的笑:说这些做什么,平安回来了就好。
两人回到马车上,都有一种宛若梦境的感受。
楚纤并腿靠在郑江停的身边,身上绷着的那根弦也终于松了下来,身子经过一日颠簸早就已经很不舒适了,若不是因为寻找郑江停的信念支持着,和在地势陌生的环境里,他早便支撑不下去了。
眼下虽还在外头还需要赶回去,但郑江停就坐在他身边,任由他靠着依偎着,他便觉着有了靠山,心里说不出的安稳。
我想睡一会儿,到了叫我好吗。
楚纤的声音有些孱弱,郑江停应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热,反而凉冰冰的,像是大汗过后的温度。在路上他就听汤海新说楚纤为了找他几乎是连夜赶到西峰来的,大抵是体力透支了。
瞧着人脸上还有些薄汗,细碎的发丝都黏在了侧脸上,郑江停轻轻将头发给他撩开,苍白的面色如何让他不心疼。
他曲着腿,微微把楚纤放平了些,尽量让睡梦中的人少受一点颠簸之苦。即使这般,楚纤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一直拽着他的手,直至两只手都出现了薄汗也不曾放开。
出发回城时已经是下午时分,路上又押着匪徒,行程也就拖的有些慢,等回到缙城时,已经是第二日黄昏了。
路上楚纤睡睡醒醒,整个人都是萎靡的状态,直到回了缙城人都是睡着的,郑江停路上便觉着不对劲,从马车上下来径直把楚纤横抱进了宅子。
家里的人早听了消息,就连邹筠都闻到了风声从庵里回来了,全家人都在等着两人回家,没想到人回来郑江停倒是好好的,楚纤情况却不太乐观。
邹筠都来不及说什么虚惊一场的话,跟着郑江停的步子:纤哥儿是怎的了?
兴许是累着了,他身子本就不好,怕只怕引了旧疾。娘,您赶紧差个下人去请大夫回来,务必要快,这都拖了一路了。
邹筠摸着眼睛:好,好。
郑江停把人放到了床上,又趁着去请大夫的功夫给楚纤擦了擦身体,温热的帕子触身,昏沉中的楚纤睁开了眼睛。
隐隐约约中,是郑江停认真小心的脸,垂眸间,这才发现他替自己脱了衣服,两人有些日子没见了,如此倒是还惹的他的脸有些红。
我们到了吗?
看到人醒了,郑江停呼了口气:到家了,时下可以安心了。
让你到家叫我怎的也不叫我。
郑江停温和的笑了笑,手心捧着楚纤的侧脸:左右都到家了。娘去请大夫了,我给你换身衣裳。
楚纤倒也未曾反驳,身子确实不舒坦,这种不适感已经很久不曾有了,忽然如此致使他心里也不安稳,大夫能来一趟也好。
一炷香以后,城里有名的张大夫匆匆赶来。楚纤身子还是很乏,尤其是擦拭身体换了衣服后,身上舒服多了,又躺在平稳的床上更是想睡,他让郑江停陪着说话,说说山寨里的事情,硬是撑到了大夫来。
老大夫给楚纤把了把脉,又捻着胡子。
郑江停和邹筠立在一旁噤若寒蝉,生怕大夫诊断出什么不好的病状出来。
夫郎体弱,怀着身孕本就不易,心力交瘁又受奔波所累,这才导致时下的症状。说严重也不严重,只需好好调养身子保持身心顺畅即可,说不严重也有些严重,若是调理不好,极其容易小产。
闻言间几人都惊了,楚纤的睡意瞬间散了大半,惊喜的看向郑江停。
郑江停连忙坐到床边握住了楚纤的手:依大夫的意思是我夫郎有身孕了?
老大夫脸上带着笑意:已有月余。
邹筠乐得双手合十:太好了,太好了!不枉我在庵里诚心礼了半月佛,改明儿寻个日子还愿去。
转危为安,又得小宝贝,大家的喜悦全然盖过了春来县之行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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