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 / 3)
年少些岁贡。”
说着,他还清了清嗓子:“还特意带来了他们王的幼女。”
此事,阮溪知倒是早有耳闻。
听说西夏王的小女儿容颜绝美,更不凡的是身带异香,在西夏国境内颇受爱戴。此次带来送给皇上,足以见西夏的诚意。
“各位以为如何?”上首的皇上问道。
右相王安停顿片刻后起身道:“臣以为可适量削减,天灾无可避,且西夏属国自归顺我朝后一直恭敬。这次特意因此事来访,足见国内确有难处,不妨宽容一二,也让属国子民感念圣上恩德。”
阮溪知发誓,他醉酒时确实与平常有些差别,尤其爱将往日憋在心里的嘀咕说出声来。
可他听右相说完后,真的只是很小很小声地嗤笑了一下。身旁的杜大人都未有反应,不知为何上首皇上的目光突然从王相转向他,眼神中带了些笑意,直接点了他的名字。
“阮卿,你笑什么,可是有不同见解?”皇上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一下,笑得愈发和蔼可亲。
众人这时都转头看向他,王相也皱着眉等他说话,阮溪知心中暗暗叫苦,这么多重臣在这儿,哪轮得到他说话?
可现在也只能起身拱手道:“不敢,微臣见识有限,觉得王相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哦?”皇上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只是臣觉得,属国子民感念与否与我大西朝并无干系。”阮溪知说道,“三十年前,大西朝攻入西夏,战火累及当地百姓,此乃国仇。即便如今西夏称臣,终究是异邦,威慑便罢,不必试图感化。”
说完,他抬头睨了一眼王相脸色,见他眉头拧得更紧,看着自己的神色也带着打量。
王相做御史出身,早年间最常做的事就是劝皇上要施仁政,生怕这个初即位就手段残暴的帝王成了一代暴君。
也不知是皇上当初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还是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即便皇上年长后行事温和不少,他仍事事念叨着。
现在听阮溪知这番言论,自然有些不满。
不过左相谢长林却赞成道:“阮大人所言有理,西夏人骁勇好斗,需时时警惕。至于岁贡,今年可暂缓两成,让他们往后几年补上。不可减免,否则开了此例,恐以后就成了常事。”
皇上微微颔首,其余几位大臣似乎也无异议,只有阮溪知蹙了蹙眉。
大约是见此事差不多定下来了,一直没说话的户部尚书杜大人笑道:“给他们缓一缓也好,不然这些蛮子虽不成气候,但若逼急了总扰我朝边境子民。去岁寒冬,就有西夏境内的小股流民到远霞镇抢夺,还伤了当地民众。”
“既如此,那还减什么岁贡?”阮溪知话一出口,本来气氛融和的大殿立马有些紧张。
几人又都看向他,大约是觉得他年纪轻爱出风头,几位大人都有些不虞。
倒是皇上对他颇多耐心,听他说完,拍一下扶手,追问道:“怎么说?”
阮溪知既已说出口,也不想别的了,只说道:“西夏人在我朝作乱,不找西夏王要说法便罢,给他们暂缓岁贡是什么道理?”
杜大人反驳道:“是西夏流民,西夏王也无奈何……”
“那便是西夏王管的不好,按理来说陛下还应问罪西夏王才对。”阮溪知看了杜大人一眼,身子微微晃了两下,手扶一下身后的桌案,告罪道,“皇上恕罪,微臣素日不常饮酒,今日喝了两杯有些上头。”
阮溪知先拿酒做借口,生怕今日的失礼被几位大臣所记恨。
皇上笑了两声,并不怪罪,眼神带着鼓励看着他。
阮溪知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遂说道:“臣近日翻阅簿记,自西夏归顺,每年向我朝进贡良驹三千匹,是我朝战马主要来源。今年西夏若是不足数送来,那西北军营就少三千骑兵,反使西夏有了喘息之机。”
当初西夏战败,皇上定下的朝贡不是小数,几乎将西夏境内每年的良驹都送到了大西朝。西夏国三十年乖顺,很大原因就在与此。
“且,王相也说西夏此前一直恭顺,莫非之前三十年都未遇过天灾?既然以前能交付,今年为何不能?这么一想,就连远霞镇的流民都有些可疑。”阮溪知道。
听他说完,殿内几位大臣均觉得他有些夸大其词,甚至还有人在心中笑他年轻没见过世面,将此事看得过于严重。
可他们也不好开口驳斥,毕竟谨慎些总没坏处。
只有皇上听完后,目光赞赏还带着些讶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夸了句不错。
阮溪知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细究。
皇上并未将此事定下,只说了句之后定夺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他们退出来后,几位大臣也未与他多说,彼此行礼后各自上车离开了。
阮溪知有些头疼,坐在轿中想着方才的事,又想到回府后还有一堆麻烦事,手伸进袖中拿了个香囊出来,不断揉捏着。
下马进府,才走了两步就与阮霁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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