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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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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站在大殿前看着天上的云龙慢慢消散,只余一抹紫色和橘色相映在几朵浅淡的白云上,他不由的呼出一口气,微微颤抖的扶着董内侍的手回殿内坐着等祭典结束。

赵含章注视着所有祭祀之物都烧完,祭天才算结束。

百官跪下恭送赵含章和傅庭涵,等俩人走了才起身,晚上还有宫宴呢,他们得将身上的礼服换下,不然这一套衣裳进宫吃饭,得累死。

百官退下,刘琨立即找准机会冲拓跋猗卢去,拓跋猗卢也在找他。

兄弟两个心中百感交集,刘琨是个感情充沛的人,而拓跋猗卢亦是外向之人,俩人手一拉,眼一对,立即就抱在了一起。

拓跋猗卢流泪:“二弟救我!”

刘琨:“兄长糊涂呀!”

等俩人哭完,刘琨立即在人群中找起来,“贤侄呢?”

拓跋猗卢:“那逆子……”

“兄长慎言,”刘琨道:“要救你,须得大侄子出面求情才可,他不计较,此事才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拓跋猗卢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默然不语。

拓跋六修已被人领走。

就在刘琨和拓跋猗卢看对眼的时候,有一内侍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大王子,陛下要见您。”

拓跋六修就只看了一眼父亲便转身和内侍离开。

赵含章和傅庭涵先回了后殿,将身上的礼服换下去后就要去德阳殿,来清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轻声道:“陛下,安王殿下还在太极殿等着呢。”

赵含章微愣,反应过来后道:“时间不早了,你去太极殿请安王到侧殿歇下,待晚宴过后再出宫。”

来清应下。

赵含章扭头去看傅庭涵,欲言又止。

傅庭涵道:“你去吧,我去安排他,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宫宴的事我也会留意,再派人出宫去把母亲和公主他们接进宫来。”

赵含章放下心来,颔首道:“好,那我去了。”

她一走,听荷便进来请禀:“赵程郎君如今没有官职,他的位置安排在何处呢?”

傅庭涵道:“他肯参加祭天大典,说明已回转,这一走半年多,多半想通了,就让他和贺循一起坐吧。”

听荷应下。

傅庭涵先去太极殿找还老实等候的安王,将他带到偏殿休息,“殿下长住宫中,对宫廷熟悉,若有所缺,让董内侍去吩咐人取来,不必客气。”

安王应下。

姑侄

拓跋六修跪在地上抱着赵含章的腿嗷嗷哭,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细细与她说了,委屈不已,“汉人的典籍上说,父母皆爱子,我也是他亲子,为何他不爱我?”

拓跋六修粗糙的用袖子擦掉眼泪,满眼泪的问赵含章,“是因我性格凶恶,所以他才厌烦我吗?”

赵含章道:“你们没有父子的缘分吧。这世上的缘分很奇妙,他生育了你,这是一层缘,但你们相处得不好,便不算良缘。”

“他是你的父亲,他认为你的生命,你的本领,你所有的一切皆来自于他,所以生杀予夺由他一人说了算。”见他一脸的反感,便问道:“你不认同此观点?”

拓跋六修扭过头去,片刻才道:“虽说大逆不道,但我还是要说,我不是他的,至少不全是他的,我还是我母亲的!”

赵含章原地踱步,和拓跋六修道:“六修,你是你自己的,你父母将你生下来,是你和你父母的双向选择,你选择了他们作为父母,他们也选择了你作孩子,这是一种缘分,也仅仅是一种缘分。”

“既是缘分,就有善缘,也有恶缘,只是不巧,你们父子之间是恶缘而已。”

拓跋六修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懂半不懂,“所以姑姑的意思是,我,我反击父亲不算大恶,我俘虏父亲,您也是认同的了?”

赵含章颔首。

拓跋六修脸色几度变化,还是问道:“那我若是杀了他……”

赵含章冲他微微摇头,道:“即使你们父子间是恶缘,你也不能杀他,六修,做人做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他现在已经失败,你又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拓跋六修垂首道:“姑姑若将他放回代国,我在代国再无立足之地,请姑姑怜惜,让我在您身边做一侍卫,苟活一世。”

赵含章问他,“你是代王嫡长,按照我汉人的传统,爵位应当由嫡长继承,你有没有想过继承代国之后要怎样治理代国?”

拓跋六修眼睛发亮,道:“我会听命于朝廷,稳固三十二部国,强兵强将,然后挥军西进和北上,将如今还未收伏的部国全部收服,敬献与陛下。”

赵含章:“只有开疆扩土,没有治国治民之策吗?”

拓跋六修:“当然有,让他们养更多的马,更多的牛羊,这就好了。”

赵含章道:“代国的兵役很重,家家户户都有在军中服役的人,甚至有三世同为士兵,却分在三军之中,偶尔部国之间冲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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