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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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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手道:“我现在如同吃了神丹妙药。”

他道:“就是大将军……苟道将最严明律己之时,也不会冒雨起身,只为关心底层士兵会不会淋雨受潮。”

明预幽幽一叹道:“她有大仁心,这是天下之幸啊。进郓城之前,你悄悄的离开,带上我的手书去见一见裴将军。”

“是。”

他们这儿下雨了,赵含章心满意足的躺在两块木板拼接的床上,拉上薄被便沉沉的睡去,距离他们这里千里之遥的平阳皇宫里,刘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摸了一下额头,发现自己又发烧了,头脑昏沉不说,还咳嗽,他有些烦躁的推开内侍送来的药,不悦道:“都喝了七八日了,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不喝了。”

他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出兵

内侍连忙阻拦,“陛下,夜已经深了,您还病着,不能出去吹风啊。”

“这殿中闷得很,这是夏天,又不是冬日,太阳都连着晒了七十三天,我就算是袒胸露腹也不会受寒的!”皇帝推开内侍,“滚远一些,朕不想看见尔等。”

殿外闷热,但天空月朗星稀,显然没有下雨的意思。

刘渊便更觉心头烦闷,再这样下去,不等赵含章和晋庭打来,他们自己里面就先乱了。

他的王朝大业,他万丈雄心,难道都要止步于此吗?

刘渊心绪起伏,重重地呼吸起来,本来就晕的头脑越发昏沉,他怕人说他是乱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假借汉室之名称帝,只要他能灭了晋室,一统天下,开创一世太平,这些污蔑就都会消失。

可现在……天不佑他呀!

刘渊坐在殿前的栏杆上发呆,远远跟着的内侍焦急不已。

刘渊年纪大了,加上这两年沉溺声色,身体愈加不好,前不久因为并州境内持续干旱,部分郡县有叛军作乱,他一着急就病倒了。

刘渊自觉深夜里出来吹一下风没什么,但内侍知道,他要是因此加重了病情,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都不用活了。

内侍冥思苦想,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让人盯着皇帝看,他偷偷跑去见单皇后。

等单皇后穿好衣服赶过来,殿前已经跪了好几个人,为首的一个就是刘聪。

单皇后来得匆忙,鬓发微散,迟疑了一下还是没上前,带着人站在转角处,让身边的婢女去劝说皇帝回屋。

婢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皇帝便扶着内侍的手转回屋中,单皇后松了一口气,吩咐内侍,“快去请内侍。”

内侍应声而去。

单皇后又朝殿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就见皇帝和几个大臣已经进屋,正要进屋的刘聪停顿了一下,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单皇后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微微皱眉,避开他的目光,转身便走。

皇后身边的婢女也觉得刘聪的目光过于冒犯,道:“殿下,鹿蠡王也太过冒犯了,竟敢直视殿下。”

婢女提议单皇后去找皇帝做主。

单皇后皱着眉头道:“陛下正为干旱之事忧心,还是不要拿这些事去烦他,让乂儿小心他就是。”

婢女低头应下。

刘渊坐下,皱着眉头看着几位大臣,“东方未白,爱卿们怎么这时候进宫?”

刘欢乐低头道:“陛下,臣等刚刚收到军报,后部有叛军作乱。”

皇帝撑着额头道:“各部不都有叛军作乱吗?”

“但这次为首的是一羯胡,他在军中做参将,叫殷安,这一次叛乱的人多是羯胡,汉人只占了三成,臣听说,他们联系了石勒,想要带上我们的牛羊投奔上党,”刘欢乐脸色沉凝,严肃的道:“陛下,您要小心石勒了,若不是他给了承诺,殷安怎敢造反?我看,石勒也有不臣之心。”

和刘欢乐一样你想法的人不少,道:“之前王浚和刘琨合谋攻打青州,祖逖则攻打我们在冀州的地盘,他招招手就能援助,偏等祖逖打下好几座城池,威胁到他管理的地方后才出手,以致现在祖逖坐大,占去一个郡国。”

“陛下,汉人有一句话说得极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到底,石勒与我们就不是一条心,他是羯胡,怎么会诚心听从我们?”

刘渊正发烧,此时并不想说话,疲惫的问道:“你们想如何?”

刘聪上前一步道:“儿臣请命出兵,攻打兖州。”

刘渊精神了些,放下手坐起来,“攻打兖州?”

“是,父皇,现在夏收已经结束,因为干旱,许多人都交不上夏税,所以叛乱的人多,但看这情状,秋收恐怕更惨淡,与其让那些刁民作我们的乱,不如带他们上战场,夏收没有收获,我们可以去抢,牛羊渴死,热死了,我们也可以去抢!”

刘聪道:“就连石勒的危险,也可以通过出兵解决,让他去攻打洛阳,把赵含章的兵力吸引走,让他们在战场上消耗,这一场仗下来,别说石勒没有余力再造反,就是赵含章也休想再威胁我们。”

刘渊捏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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