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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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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喉间干干的,沈韫宁被渴醒了。

欲下楼喝水,行至一楼她听见靠近门侧有轻微声响。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声音,裴宴安回来了还是家里进贼了?

虽然前者可能性更大,但她还是不想掉以轻心,沈韫宁停住手里的动作,观察四周是否有可以防身的东西。

不过这会实在口渴,她无声地将水饮尽,拿上身侧台子上摆放的一个花瓶,悄悄蹲下。

沈韫宁有些懊恼没带着手机。

忽地头顶灯光骤亮,她的身影无从藏匿。

“你抱着花瓶干什么?”裴宴安清冷的声音带了些疲惫。

他的黑色衬衣上有几分褶皱,周身带着刚归来的冷气。

沈韫宁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贼就好。

她随口解释道:“我,梦游了。”

“你还会梦游?”裴宴安轻哂,调侃道,“梦中抱起了家里最贵的古董。”

这玩意最贵?

沈韫宁视线瞥向手里的花瓶,略显破旧的瓶身上边浓郁的颜料有些褪色,瓶口还缺了一点。

“多少?”

“一亿。”

沈韫宁默默将其放了回去。

不值。

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再次看向裴宴安的时候,目光中带了些看冤大头的意味。

“你是明天走吗?”她问道。

最近总是不见他,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裴宴安:?

他不是刚回家吗,又要赶他走。

四周万籁无声,沈韫宁一身鹅黄色的真丝睡衣,绸缎般地质感衬着干净的小脸更显清丽之色。

由于她先前的一些较大动作,导致衣服有些凌乱,胸前松松垮垮的弧度遮不住细腻嫩白的饱满。

裴宴安摘下眼镜,双眼皮弧线薄薄的,下边的瞳仁染上几分幽深,满是缱绻。

他将眼镜放在一处,熄灭了灯。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将她抱起。

挣扎之际,耳边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明天不走。”

潜在含义是,今夜也不走。

卧室的柔软的大床想下塌陷,裴宴安的手掌游过山川丘峦,指腹划过她娇嫩的肌肤,黑暗中,急促的呼吸混在一起。

他的掌心轻轻研磨,手上的动作变得慢条斯理,不重不轻的力道一点点蚕食她的意志。

身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沈韫宁感觉脑袋是晕晕沉沉的,她快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的梦境。

红润的脸颊妩媚动人,眼尾被浸润的湿红清晰可见。

月光透过卧室的纱帘,满地银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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