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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生,头发短短的,正确来说是,每个女生的头发都短短的,但她却有点不一样,仔细一看会发觉,她的头发比起其他女生都要来的长一点,当然这并没有很明显。
黑肉说那叫叛逆,青春期的小孩都是这样,而她的叛逆始终没有被发现,因为她考试总是保持在前三名,老师们都很喜欢她,相较之下,黑肉就很可怜,也很可悲。
可怜在于,他每学期的打扫工作总是被派去扫厕所,以目前二下来说,他已经连续扫了四个学期;更可悲的是,当他问起为什么他要扫厕所时,只换来这样的回答。
「在班上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有谁能胜任这份工作。」那个很靠北的导师这么说。
黑肉的全名叫做林宥育,他们名字发音叫久了会变成忧鬱,但他其实不忧鬱,因为他有gaboy。
「当你拿着gaboy在手上时,你会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是进到一个异次元空间一样,在你没把gaboy打到没电,或者没把游戏破台之前,你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为此,就算要我三天不睡觉也没关係。」他手里握着gaboy说。
我提着简单的包包,人就在火车上,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多,但我却没有去参加升旗,而是跟亦铃一起。
亦铃姓陈,她是前段班的学生,在当时学校依然存在着前段跟后段的分别,那样子就好像台海关係一样,明明是同个地球,却要分的很清楚,然而中间存在的台湾海峡我却就这样突破了。
我跟黑肉以及小纯念的是七班,是二年级的最后一班,也就是所谓的放牛班,亦铃她是一班,也就是好班,有时候我总会想为什么她会跟我在一起,但每次当我问起她时,她却什么都不肯说,而且她是个很奇怪的女孩。
奇怪到她现在就坐在我对面,我们坐着开往苗栗的早班火车,只因为她的一句话。
「我想去看油桐花。」几天前她这么的跟我说。
「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要上课耶。」
「你不想去就算了。」
因为她的话我就去了,那感觉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但我心里却是紧张又兴奋的。
「我们这样是不是翘课阿?」我说。
「如果你反悔的话,现在回去还来的及。」她说。
「可你要自己回去。」她又补了一句。
「……」
然后我听到月台广播的声音,台中站到了,距离我们出发的斗南,已经好远了。
那是我第一次翘课,我很清楚这是不好的,但我却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而且有着什么正在心中逐渐扩散开来。
人生总是无法后悔,就像油桐注定得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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