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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其周围喧闹,独自一人安然,看着他们的背影她总是流露淡淡的悲伤,她如往常走进教室,书在的桌椅旁,她俯身捡起自己的书,手不自觉的攥紧,面无表情的看着教室里嬉戏打闹的学生们,书皮因她的手劲,变得褶皱,那些人好像当事情从未发生过,依旧坦然自若,每个人脸上都充满洋溢的笑容,显得一切都那么和谐。
那些无声的反抗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她从没想过,自己逃离的那些话语,从成为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的刺进她的心脏,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让人心力憔悴。
起初他们只是些恶作剧,溪月没对任何人说,觉得她就算说了也没人会帮她,可让她没想到是她那从未见过的父亲却先成为刀尖,向她刺去。
自从那晚遇到打架事件后,晚自习下了,她在没走过那条巷子,每晚她都会梦到那个靠着墙一脸漠然的男孩,像是梦魇一般,她不想在遇到他们,她便骑着车绕着大道走,到家后,将车停住锁好,她推门进去,看到一个男人和她妈妈坐在客厅里,她妈妈脸上表情很是凝重,男人看到溪月,神情有些激动,开口询问
“你就是溪月”。
溪月看着男人,点点头。
王秀萍没好气的说“回房间去”。
溪月从进门就察觉出了气氛有些不对,她转身走进卧室。
“陈继生,我们现在生活的挺好的,你赶紧滚”。
“秀萍,我来看看溪月”。
“看什么,她还没生出来,你就跑了,现在回来想尽义务了?”。
“我在咋说也是她爹,爹回来看看自己家闺女有什么不可以”。
房子隔音不是很好,溪月将两人的对话全数落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的亲生父亲居然来找他们了。
“哼,陈继生,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那个女人不要你了吧,你赌博欠债了,人不给还钱了,你便灰溜溜的跑回来了,是吧”。
王秀萍像掐准他,陈继生被王秀萍说的哑口无言,他确实是网上博彩了欠了别人钱,那些要债的去了他家里,公司去闹,有钱的女人知道后,便和他脱清关系,他在那个地方没法呆了,才跑出老家,回老家后才知道王秀萍带着女儿搬到了镇上,他便一路的打听,想尽办法的找到她们。
“我是欠钱了,但我现在回心转意了,我想现在好好和你们过日子”。
“回心转意?”王秀萍冷冷的笑着。
陈继生回到村里便打听,村里人说她将老房子卖掉,搬到了镇上,她们母女开了一家理发店,还将溪月送到了镇上最好的高中,王秀萍手里还是有钱的,他将注意打到她们身上。
“你赶紧滚,我没钱,这些年,我让那个赔钱货都不知道花了我多少钱,我现在半毛都没有”。
“秀萍,你救救我吧,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看在溪月的份上,就当我是先借你的,你看这样行嘛?”。
不提陈溪月还好,一听他说陈溪月,王秀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转身走进厨房,拿起菜刀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对着陈继生气愤说“你滚不滚?”。
王秀萍拿着菜刀逼着陈继生,陈继生蹭的下躲开,一脸的慌张说:
“你看你这是做什么,溪月还在家呢,你,你,你不怕吓着孩子”。
“滚,赶紧滚”。
陈继生边跑边对着溪月的卧室喊道“溪月,月月,我先走了,等改天再来看你”。
溪月站在窗前看着陈继生离开,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没任何的感觉,如果不去欠钱,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
溪月打开门,王秀萍将陈继生赶走后,气的坐在椅子上。
“妈”溪月喊了声。
“以后他要是找你,别和他说话,离他远远的,听到没,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王秀萍没好气的说。
“知道了”溪月走过去,将放在桌上的刀拿回了厨房。
晚上,溪月写完作业后,已经很晚了,她起身上厕所,路过王秀萍门前时,她听到了她妈在屋里有气无力的哭着,溪月站在门口,不知道她咋去安慰她,她就那样蹲在门口,她妈妈整整哭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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