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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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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门自然是一路绿灯,至此,郑冲便知道了卫兰的真实年纪。郑公子也是聪明人,略略一想,便知道卫兰为何谎报年纪,心下对这卫美人越发高看几眼。当然,卫兰年纪的秘密,郑公子自然愿意烂在肚里,他可不想吐露出去,平白多上无数竞争对手。

直到今日,卫兰似乎有铁了心奔薛向去的架势后,郑冲终于忍不住,搬出这道杀手锏了。当然,郑冲决计不会低级到玩儿什么“你不跟我好,我就把你这秘密说出去的”把戏,他只不过希望卫兰别被薛向的“美色”吸引得失了理智,忘了二者巨大的岁差!

郑冲说完了,怔怔地看着卫兰,卫兰却无一丝怒意,先前颤抖的身子也恢复耳里平静,幽幽的月光下,整个人平冷沉寂,只静静地盯着郑冲,宛若看一个素不相识地陌生人,良久,终于轻启朱唇,“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我和谁可不可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俩,没戏!”

说罢,卫兰调头就走,郑冲伸手去抓,去抓了个空,只听那脚步蹬蹬,仿佛每一下都踏在自己的心上。

月光幽幽,晚风渐凉,郑冲怔怔地在葡架下伫立良久,满脑子空空荡荡,似乎想了很多,可似乎什么又都没想起来。

直到一阵急风,嗖的刮来,钻进半开的衣领,激得他胸口一凉,猛地打了个喷嚏,这才醒过神来,没头没脑地朝家中行去。

郑家大宅离县委大院不远,老郑主任在任时,就不习惯筒子楼,萧山县革委为了方便老主任的革命工作,特意在一处距离县委大院不远,而又僻静的地方,圈了一座大院,便成了郑家如今的老宅。

郑冲到家时,已近十一点。刚品尝了一把情刀爱剑,被割得遍体鳞伤的郑公子,蹿进大堂,便要朝房间奔去,这会儿,他只想躲进被窝,抱了枕头大哭一场。因着老郑主任的言传身教,郑书记玩儿政治、权谋很有一套,这些年还没栽过跟头,可偏偏这爱情三十六计,老郑主任非但没教过,反而打小,就弄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之类的儒家经典塞了郑公子一脑袋。

弄得郑公子三十大几了,还是光棍一条,受了情伤,也直如纯情小处男一般,偷偷抹泪。

郑公子没头没脑地朝房间奔去,丝毫没注意客厅的一角,燃着烛火,正有两人安坐对弈。

“冲儿,行色匆匆,还有半点体统么?没看见家里有客人,整日里浑浑噩噩,越来越不像话了!”

棋盘左侧的郑功成老早就瞧见郑冲,见他哭丧着个脸,耷拉了脑袋,只顾奔走,心火儿蹭地就腾起来了,若不是顾忌有客在侧,说不得就得家法伺候。

政治遗产

郑冲一抬头,瞅见了老爷子,余光一扫,眼珠子便不由自主地朝棋盘右侧的那人身上转去,“卫书记?”

郑冲脱口喊出,声音既惊且疑,几步步到左侧气窗边,伸手扯亮了灯泡,再朝那人看去,不是卫齐名又是何人。

“郑冲同志,你可是让我好等啊,怎么样,今天欢迎新书记,场面应该很精彩吧。”

卫齐名笑着站了起来,今日的卫齐名已非萧山县一号,彻底退居了二线,不过,卫齐名整个人看起来非但没有颓唐之意,起色反而好了很多,终日清白的瘦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不像罢官,反而像升官了一般。

看着奇怪,细细一想,便又极易理解。想这卫齐名担任萧山县书记时,上有清除三种人的大山压着,下有,俞定中,薛向跟他找别扭,日子过得烧心至极。更不提,薛向渐渐融入萧山县体系,拉起一只自己的人马后,卫齐名的日子更是江河日下,亲信败走的败走,叛逃的叛逃,隔三差五,还得应付省里,中央从天而降的批评,那种日子,卫齐名简直就受够了。

现下,他卫某人退居二线,虽然闻听消息的起初,也是失落、焦虑至极,时间一久,他反而彻底松快下来,不但中央清除三种人的压力骤然消失,烦心事儿也没了,他这个年纪原本也没了多少上进的希望,能在萧山县爆发如此大案的大背景下,还能体面退下来,卫齐名已经十分庆幸了。

“精彩,真精彩!”郑冲一见卫齐名,心神一震,暂把情伤压住,政治化的大脑又开始运转了,“没想到啊,俞县长竟然藏的这么深。这个回马枪杀得漂亮,卫书记,你也没想到吧?”

卫齐名摆摆手,“别叫什么卫书记了,就叫老卫吧。若是叫得不得劲儿。那就叫卫主任,虽然退了,老书记多少还给留了几分脸面,在地区人大办公室挂了个主任。”说罢。又笑道:“何止是没想到,说起来,我这回大难不死,还是托了咱们这位俞书记的福呢。”

郑冲的头脑极灵,知道卫齐名此言何意。无非再说,若不是俞定中搭上了高层的线,高层为了保俞定中,也不得不顺带拉扯一下卫齐名。想来也是,两人在五金厂的案子上,差不多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断然没有一个身陷囹圄,一个举步高升的道理。即便是局面做成如今这样,卫齐名退。俞定中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在说闲话。

扯过闲篇儿,郑冲在一侧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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