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4)
“您说的太严重了,您都看不清,他一个小孩子就更看不清了。”老王今天一天的吃惊比他半辈子都多,老将军口中的路太沉重,关乎一个国家,五十六个民族,十来亿生民。
“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清,至少他是个明白人,现在的明白人可不多了呵。”老将军抬头望天,天上明月如盘,漫洒清辉,他突然笑了,像是在自语:“说来好笑,寄希望于稚子,我老头子是真的老了。小王,你信命吗?”他突然抛出这么个本该是禁忌的问题。
老王已是惊无可惊,他实在不明白,信了一辈子马列的老首长,今日怎会提出信不信命这种问题。尽管心存疑问,老王还是没有问出,只如实答道:“信!”一个字,很短,也很有力。在老首长面前,他用不着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老王研究过马、恩、列、斯、领的著作、理论,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但并不能推翻他心中朴素的宿命论。他一直在问,为什么这些人都成了伟大人物,难道仅仅是他们天分才情加努力的缘故么?不,比他们惊才绝艳,努力百倍的人在所多有,为什么那些人沉浸在历史的长河,默默无闻,化为尘埃。用他们的理论根本解释不了,但老王的奶奶却给出了清晰的解释,答曰:命。
对老王的回答,老将军没有吃惊,他并不像这时的大多数党员那样回避或者忌讳这个话题。到了他这个层次和年龄,经历得太多,见过得也太多了。老头子知道什么是宣传,什么是zz的需要。老头子没有说话,点燃一支烟,坐在清风明月下,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老王闻到烟味,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提醒他少抽。他还在思索安老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好奇的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出声打破了宁静:“首长,这和薛小子有什么联系么?”
安老将军吐了口烟,笑道:“哪里有这么玄妙,想到一件事,觉得有意思,兴之所至,就发问了。”
“什么事儿。”老王打破沙锅。
“下了一辈子棋,无论输得多惨,生平只被两个人剥过光猪。一次是今天,一次是四十年前在窑洞。”老将军嘴角一抹微笑。
“赢棋的是谁?”老将军说得郑重,老王听得惊心,他心中已然猜到,惊骇间问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猜到了,何必多此一问。”老头子瞪了他一眼。
“您不会认为薛小子能和他老……”
老王的话说了一半就被老将军的笑声打断:“哈哈哈,小王你真能联想,没谱的事儿。只觉得挺有意思,剥光猪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记得深刻罢了。
老王没有接着问下去,老将军拿“命”相喻,自己能说什么,说多了无聊且无趣。
老将军和老王在月下喝茶、闲聊,闲适至极,薛向那边却是火爆异常。
春风得意马蹄疾
薛向领着十多个战士出了大门,坐了j委首长的红旗,其余的战士也分作四组上了四辆军用吉普,五辆车组成车队,浩浩荡荡地杀奔西城十二团驻地而去。
是时,明月当空,华灯初上,车队驶上了长安街上。此时的长安街并没有多少车辆,行人倒是不少。这么一队豪华车队驶过,自是人人驻足,个个注目,打量着中间那辆黑色红旗的车牌。识货的主儿便向周围的人卖弄见识:“京v026xx,知道是谁的车牌么?”
众人皆茫然摇头,显然这个时候的咨询哪里像后世那般发达,除非是特意关注、打听过的,不然谁知道?又没有百度、谷歌可问。卖弄的小青年很是得意,见人越围越多,声音愈发大了起来:“京v是指军委,026是指军委委员,xx就不用说了吧,这是安老将军他老人家的专车。”众人齐齐惊叹一声,四散开来。
“喂,喂,别走啊,你们,你们,过河拆桥,…”小青年没有获得鲜花和掌声,显然大为不满。
…………
薛向赶时间,他的车被保护在正中间,根本提不了速,薛向要副驾驶的警卫,用报话机通知前方车辆以最大速度行驶。话刚传到,速度果然提了上来,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后退,瞬息千里。
一刻钟左右,车队就到了西城景山区十二团团部驻地。薛向要过报话机,道:“前方的车辆遇到岗哨不必停,直接给我冲进去。”他心里正憋着火,哪里还会跟十二团的家伙客气。
前方车辆得令,油门一踩直直地朝十二团设置的障碍栏杆撞去。这帮警卫平日里都是闲得蛋疼的主儿,见首长有命令要闹事,恨不得直接冲岗哨亭撞去。
岗哨亭两侧站岗的战士大吃一惊,先前车队离他们还有二十几米,还看不清车牌号,只知道肯定是大人物,小人物有这么大排场么?正打算升起栏杆,敬礼放行,哪里知道前方的车队突然加速,朝自己这边撞来。两个战士赶忙跳下哨墩,就要按照警备条例,拔枪射击。枪刚拔出来,两人就愣了,大红旗威风凛凛地从自己面前驶过,传说的车牌号让两人目瞪口呆。普通老百姓不认识军牌,难道两个当兵的还不知道?平日里聊天、吹牛没少拿这些传说中的车牌说事儿、卖弄。
高个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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